周砚上楼,从口袋里翻出户口本和存折。
赵嬢嬢跟着上了楼,接过存折认真看了一会,有点担忧道:“四万块就换成了这样一张纸,靠谱不?”
“你放心,正规银行还是靠谱的,以后就算挣了四十万,四百万,存到银行还是一张纸,或者一张卡。”周砚笑着宽慰道,“这张存折拿好,这钱就不会丢,就算存折没了,拿着户口本也可以挂失重新办理,方便又安全。”
“这样啊,那回头我也去开个户,办张存折。”赵嬢嬢若有所思,她跟老周现在工资挺高的,周砚之前又把钱还给他们,手里攒了一千多块了,藏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安全牢靠。
“前两天我老汉儿不是说要修个暗格吗?他开始弄了没有?”周砚好奇问道。
赵嬢嬢点头:“这两天不是在往楼上搬砖,他在弄了,以后店里没人的时候,就把你的箱子拿过来放起,免得遭了贼娃子。快过年了,贼娃子凶得很。”
“要得。”周砚笑着点头,老周同志就是爱捣鼓,愿意花时间去做这些事。
也挺好,一个家必须得有个人会缝缝补补,父亲这个角色,好像都是这样的。
周砚好奇的是,老周同志会不会修个地方给自己放私房钱。
客厅空荡荡,就角落里摆了一张简易的木板床,还没添置什么物件。
“存折你收好,户口本我收着,你要的时候再管我要。”赵嬢嬢把户口本拿走了,把存折递给周砚,又压低了声音叮嘱道:“那这件事听你奶奶的,先不要跟别个说,等明年饭店开起来,手里又挣到四万块了,再把这钱拿给你奶奶。”
“要得。”周砚点头。
这四万算是一笔横财。
俗话说得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和庄华宇接触的机会也算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不过防盗确实得注意,听今天早上的工人说,纺织厂昨晚又遭贼娃子了,被偷了两个机器零件。
保卫科天天守夜,和派出所联动查案,在眼皮子底下被偷了家。
东西倒是不值多少钱,但挑衅意味明显,给保卫科上眼药呢。
罗卫东都半个月没回家睡觉了,今天早上保卫科的干事一人多要了一个包子,看得出来被气得不轻。
周砚估摸着,这贼要不是胆子特别大,那多半就是变态。
小偷小摸不干,就想看保卫科被他耍的团团转。
一般这种贼都有两把刷子,周砚这饭店生意那么好,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挣钱,保不齐哪天就被惦记上了。
这贼要是本地的倒还好,可能听说过他们老周家的名声,也知道他爸是十里八乡杀牛的好手,他妈一代女枪王,不一定敢上门。
就怕是外地来的,搞一手就走,不讲武德。
快过年了,贼娃子也想搞点钱回家过个肥年。
当然,守着保卫科的岗亭,安全感还是比较充足的。
贼娃子的身手再好,也快不过枪不是。
周砚换了衣服下楼,瞧见周沫沫正盯着木棍上最后一颗糖葫芦发呆,嘴角挂着一丝丝晶莹的糖渍,被她伸出小舌头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