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上,他曾蹲在那里给她白皙的小脚染指甲。
她羞怯地红着脸,左躲右闪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
慕容辰站在那里愣了神儿。
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缓缓地进了卧房。
推门的瞬间,一缕灰尘的气息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这令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她已经不在这里很久了。
也离开他很久了。
屋里的一切倒是没有变化。
她洗漱用的面盆、她梳妆用的铜镜、她每日用膳的方桌,还有她每晚睡觉的床榻……
慕容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木榻前。
或许是那丫头逃走时换衣裳换的太过匆忙,平日里常穿的那件水粉色荷叶裙,被她粗暴地团成一团扔在榻上。
他捡起裙子,紧紧攥在手中。
一抹若有似无的白芍香迎面扑来。
那丫头一定又用白芍花泡澡了。
不然衣裙上怎么全是这股清香。
想到这里,他更加想念她了。
当初,他因为生气,许多天不去看她。
她大概是想他想的实在难耐,竟然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
他本想看一眼就走,是她在身后环抱住了他,楚楚可怜道:
“你说过要疼我的,你骗人。”
“连你都要走,这里还有谁会疼我。”
他倒底还是拧不过她,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