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公公再次叹了口气,“发生了那么多事,公主难道还看不出静太妃对太后的伤害有多深吗?她害得太后与陛下反目,又从太后身边夺走了她唯一疼爱的公主。您是静太妃的亲生骨肉,做不到去恨她奴才能够理解,可您去缅怀她、祭拜她……您这不是在把太后的心往磨盘里扔吗?”
宁安公主自责道:“秦公公,我知道错了。”
“算了,太后之所以发火还是因为太疼你,换别人去祭奠静太妃太后大抵是不会在意的,太后的性子你也了解,不在乎的人永远都伤不了她的心。”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母后原谅我?”
“如今太后在气头上,公主就先避避,回头太后气消了公主再想办法来求得太后的谅解。”
“如今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我不能在母后跟前尽孝,还劳烦秦公公多替我照顾母后。”
“奴才会的,公主请放心。”
“那我先走了。”
“奴才送您。”
“不必了,秦公公还是去伺候母后吧。”
“……是。”秦公公讪讪应下。
望着宁安公主逐渐远去的背影,秦公公忽然开口:“公主。”
“秦公公还有什么事吗?”
“太后是故意拿顾姑娘气公主的,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这样吗?我还以为……母后真的是为顾大夫准备的那些东西?”
秦公公笑了笑:“奴才贴身伺候太后的,奴才还能不清楚那些东西是给谁做的吗?”
宁安公主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如同春回大地一般:“秦公公,多谢你。”
秦公公笑着行了一礼:“公主慢走。”
宁安公主出了仁寿宫。
秦公公笑容一收:“杂家哪儿知道那些东西是给谁做的?”
但不给娇娇拉仇恨值,他是懂的!
秦公公去了书房。
庄太后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那块护国令牌与那顶紫金凤冠。
“太后。”秦公公老老实实地将自己与宁安公主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说了,“老奴也不知这么讲对不对。”
他伺候太后这么多年,太后并非什么事都会提前知会他,而作为一个得力的心腹,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能给主子拖后腿。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得善后,他处理得明明白白。
尤其把顾娇的仇恨值给抹平的事他就做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