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氏和沈巨富都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精彩。
沈惊语推开二人,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沈巨富,笑了。
“当初你们费尽心机,生怕我沾上麻烦事让沈府出事,更是下令从此以后与我永无亲缘——我当时还以为你们俩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你们俩居然连我夫君要回京城的消息都没听说啊?”
苗氏和沈巨富都没说话。
“消息这么闭塞,真是白钻营了!”沈惊语不无感慨和讽刺,回头瞥了两人一眼,“我要是你们俩,我好歹得知道点朝堂上的消息才行,也不至于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说罢,沈惊语一甩手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沈巨富被沈惊语戳破了心思,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没开口。
苗氏也被沈惊语讽刺得不舒坦,回头一看沈巨富的脸色,赶紧给沈惊语上眼药:“老爷,惊语这丫头她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我听她这口气,当初分明是记恨了咱们把她送走啊,可当初的事情难道能责怪咱们吗?咱们不也是为了保全沈家,保全咱们的血脉……”
说着说着,苗氏擦着眼泪,嘤嘤哭泣起来。
以前沈巨富听见她哭,就会心软。
然而今天的沈巨富却冷着脸,一言不发。
苗氏还以为沈巨富没听见,加大了哭声。
沈巨富这回倒是真听见了,眼皮子一跳,低喝:“别哭了!哭得人心烦。”
“……”
苗氏一下子被吓住了,睁大了眼睛又惊又气地看着沈巨富。
沈巨富用力甩了甩袖子,脸色难看无比:“我倒要看看,她沈惊语到底有多少本事,胆敢如此嘲笑侮辱我!走,回家。”
沈巨富怒气冲冲下了郊外的小山。
苗氏跟在沈巨富旁边,裹过的小脚走路不稳,一路勉强跟着沈巨富下了山,哎哟哎哟哼唧个不停。
回到家里,苗氏脚上都走出了好几个血泡。
春儿一边给苗氏放裹脚布,一边忍着臭气道:“大小姐回来了,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那当然是得想个法子,让她早点死了!”苗氏恶狠狠眯起眼睛,“原以为把她配给个要流放的罪人就能平安无事,让她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却没想到那罪人居然……真不知道,小贱人到底走的是什么狗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