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说得对!”田大力热血沸腾,“总得让人知道,咱们老田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对,就这么着。”
父子俩达成一致,很快便都点了头。
老田家灯亮了一宿,一宿都是父子俩在商量要怎么对付沈惊语。
沈惊语在家里打了个喷嚏:“阿嚏!”
云娘吓了一跳:“沈娘子,您这是怎么了?不是着凉了吧。”
“没,没事。”沈惊语摇摇头,“不过是有点儿冷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云娘松了口气:“如此就好,沈娘子可得小心着点,咱村里一早一晚还是凉嗖了点儿,不像京城。”
一提起京城,沈惊语就多看了云娘一眼。
云娘不解:“沈娘子,您这是?”
“没,没事!”沈惊语摇摇头,问云娘,“听你说话有几个京城惯用的词儿,你以前是在京城待过一阵子吧?”
云娘点点头:“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沈惊语点点头:“原来如此,在京城待了多久?”
“小时候在京城,怎么也待了个五六年。”云娘叹了口气,“后来又在京畿一带待了个五六年,算来十几年在大凉国,有十一二年都是在京城一带度过的。”
沈惊语若有所思:“如此,京城也算是你的家了。”
云娘伤感一笑。
家,她当真还有家吗?
沈惊语问:“云娘,要是有机会回京城,你想不想去看看?”
“回京城?”云娘眼神一晃,忽然有点激动,“这,我真的能回京城?”
沈惊语笑笑:“倒也不是不行,腿长在你身上,你说你想去,谁能拦着你呢。”
“我,我……”云娘沉默了好半天,眼眶子慢慢红了,“我想回去看看,可我又不敢。”
沈惊语问:“怎么不敢了?”
“不,没什么。”
云娘这回不肯说了,只是摇头。
沈惊语拍拍她的肩膀,轻言细语:“你要是想不好,那也别着急回答,我听说梁栋最近得了个回京城的机会,你要是能跟着梁栋一起去,那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