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田小舅底气不足,冷笑,“我家里也认识几个讼师,你敢告官,你信不信我让他们也告官,把你扒了裤子去打板子?”
苏里正脸一沉,吼一声:“姓田的,你过分了!”
旁边众人也都冷了脸色,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
这,是犯了众怒啊!
田小舅后退一步,简直怀疑要是苏里正一声令下,他们老田家人还能不能好生生地离开靠山村。
一群人里,沈惊语是最淡定的。
她盯着田小舅,冷笑一声:“扒了裤子打板子?你倒是敢想。”
按照大凉国的律法,女子打板子从来都是要扒裤子的,打板子对女子而言不止是一种痛苦的惩戒,更是一种羞辱。
有不少女子因为这一条律法而不堪受辱、自绝于人世,就算咬咬牙活下来了,接下来等待她们的也会是无穷无尽的羞耻折磨。
田小舅这心,真是毒辣得很呐!
田小舅被一群人盯着还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不想丢人是吧?小娘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丢人就趁早走远些,别掺和我们老齐家的事!”
沈惊语反问:“如果我说我非要掺和呢?”
田小舅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软硬不吃,脸色狠狠一沉,威胁道:“那你就给我准备着丢人吧!我非得让你把人丢到全村,不,丢到咱整个县的老少爷们面前不可。”
苏里正气得胡子乱翘。
敢在他面前威胁他村里的人,他田小舅真是得意到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沈惊语看出苏里正情绪不好,摇摇头:“里正叔,你先别急。”
苏里正怎么可能不急?事情闹到这一步,都已经不止是沈惊语的事情了!要是再让田家人放肆,他这个里正都做得没脸。
“谁今天要是敢再说这些个有的没的,我们靠山村老少爷们非得一起动手不可!”苏里正沉声,“决不允许你们平平安安走出我们靠山村。”
田小舅梗着脖子,不以为然:“你?你个老东西,你有这个胆子吗!”
赵铁柱也看不下去了,提着钢叉站出来:“里正叔年纪大了,他不方便做这些肮脏事,俺方便!”
看见赵铁柱手里锃亮的钢叉,田小舅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敢开口了。
宋大叔也跟着点头:“没错!就算真把你们给废了,那也是咱村里老少爷们一起做的主、动的手,要怪就怪咱全村人,怪不得里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