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视线模糊,被绊了好几下,脚步声和呼吸声很重,想要喊出声,嗓子里却哽着,说不出话。
越来越近了,青涯伸出手。
面前的青年在青涯靠近他并伸手时,警觉地侧过身,眼神凶厉地剜了过来,却在看清那张脸时猛地怔住,然后不避不让地被扑了个满怀。
“阁下!”
“阁下!”
几道不同的声音急促响起,青年回神,回抱住青涯,侧目道:“把房车开过来。”
他身后的雌虫犹豫道:“那这位……”
青年冷声道:“这是我弟,快去。”
“噢噢!”
雌虫忙不迭跑开了,表情还残存着惊疑和纳闷。
青年垂眸,抱紧怀里的小男生,安抚地轻拍着。
“这位……先生?”
护卫虫打量着青年,眉头蹙起,但语气还算客气:“您是阁下的家属?”
青年懒懒抬眸,睨他一眼:“没聋的话,您刚才应该听清了我说的话。”
护卫虫脸色有些不好看,但顾忌着青涯,没有还嘴。
这……这是亚雌吧?
阁下的家属啊……
青涯用力环紧青年的腰,眼泪打湿了他大片前襟,哭声闷闷地传出几句,一听就知道委屈得不得了。
青年看着护卫虫的眼神更冷了。
护卫虫居然被看得有些心虚。
这,小阁下委屈巴巴地跟家属哭,家属误会他们没照顾好小阁下,倒也能理解。
但还是憋屈啊啊啊啊啊啊!
房车开了过来,青年拍了拍青涯的背:“乖,跟哥去车上。”
青涯闷闷地应了一声,被青年连拖带抱地拐上了车。
关车门前,他回头说了句:“先等着。”
护卫虫们面面相觑,把车围了起来。
把车开来的雌虫有些汗颜。
天哪,这是想干什么嘛!
*
青涯被托着脸擦眼泪,但那眼睛就跟没关上的水龙头似的,眼泪哗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