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吸气。
陛下怎么跟男鬼似的。
两只雌虫对视一眼,仍然沉默。
赛迦维斯揽过费轶。
费轶会意,提出告辞。
青涯看着他准备出了殿门,又突然回头看他,抬手挥挥。
哥哥再见。
费轶转过头后,青涯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位元帅伸爪试探地勾了勾费轶的尾指,被费轶拍了回去。
军雌垂头丧气地跟在黑发雄虫身后,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尾巴耷拉下来。
青涯吸吸鼻子。
元帅是夫管严吗?那太好了,他哥不会被欺负的。
青涯完全不觉得费轶会欺负雌君,哪有大丈夫欺负老婆的道理?
即使老婆是个高高壮壮的糙汉。
腰忽然被掐住,青涯惊了一下,被举起来又放回座位上。
安德伊尔伸臂拢着他的身子,半跪在他身前。
青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雌虫的肩。
年轻虫皇身体前倾凑近他,抬起一张俊美的脸,表情颇有些楚楚可怜。
青涯被他这样看一下,耳朵红红,结巴道:“陛下?怎,怎么了?”
雌虫伤心欲绝地抽泣一声:“宝宝,这就不爱了吗?”
青涯脑子一懵:“啊?”
安德伊尔又抽泣一声,眼眶通红但不见眼泪:“看在你年纪还小,怕你害怕,我都没敢亲你。”
他呜呜道:“和费轶阁下凑这么近,是要亲上了吗?”
男生脑回路忽然断了一下。
他慢吞吞又啊了一声。
“可是,陛下你知道的啊?那是哥哥,又不是……”老婆。
安德伊尔没等他说完话就赶紧打断他:“宝宝,你不应该先安慰一下我吗?我被你冷落好久了。”
青涯想起来,今天光想着和费轶见面,也没什么心情和陛下说话,总是心不在焉,陛下依着他也没多开口。等费轶一来,他也只顾着费轶去了,好像真的……有点冷了陛下。
小雄虫一下愧疚感爆棚:“对不起,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赶紧伸手环住雌虫的脖颈,用自己的脸去蹭雌虫的发顶。
被这样软软挨了一下,鼻息间全是小雄虫身上的香气,安德伊尔心情瞬间转好。
但是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