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年了。”邹国平心跳加速。
“八年……”周秉义若有所思,“省里最近有些人事变动,你知道吗?”
邹国平的手微微发抖:“听说……陈秘书长可能要退了?”
“嗯。”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婿一眼,“但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不少。”
邹国平立刻会意:“爸,您说得对。我不该为这些小事分心。只是……”
“只是什么?”
“洛瑶最近在查经开区的项目,我怕……”
周秉义突然笑了:“这种小人物,找点他们无法拒绝的由头,很容易就捻死了。”
邹国平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我什么也没说。”老人重新拿起筷子,“不过,下个月省里要派巡视组去天海,组长是……”
邹国平竖起耳朵,但岳父却话锋一转:“美玲什么时候回来?”
“啊?”邹国平一愣,“可能要等孩子放寒假……”
“让她回来一趟。”周秉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家里该聚聚了。”
邹国平连忙点头:“是,我马上安排。”
送走岳父后,邹国平独自在包厢坐了半小时。他掏出手机拨通沈清玥电话。
“把江辰调到扶贫办去……对,就说是工作需要。”
挂断后又打给秘书:“查下洛瑶最近半年的行程,特别是去省里开会的记录。”
窗外华灯初上,玻璃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脸。
邹国平想起岳父那句“很容易就捻死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巡视组要来?正好借这把刀……
服务员进来收拾餐具时,发现客人早已离开。
转盘上摆着两只空酒杯,其中一只杯底残留着未饮尽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阴冷的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