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有茶呀!”
欧阳伦低声道,“还有,如今申国公在江西做了都司,那边也有茶还有瓷。。。。。他们几家随便派个稳重的管事过去,旗号一亮出来,地方官谁敢多事?运到西北,那就是起码十倍的利!”
“还有,曹国公以前掌着京师巡检兵马指挥都司,早都跟下面交代好了!”
欧阳伦继续道,“每天运河上过来的船,都要逐一检查收税。可他们这几个驸马家的船,压根就没检过!”
“好哇!”
安庆公主满脸寒霜,“哼,这天下的好处,竟都让我那些庶出的姐妹们给占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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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与此同时,山西太原晋王府。
正值壮年的晋王朱棡本来美鬓威目,不怒自威。
可此刻却眉头紧皱,身子佝偻着坐在椅子当中,右手死死的攥着椅子的扶手,额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王爷。。。。”
朱棡的心腹爱将,太原右卫指挥使陈寔忧心忡忡的说道,“您这。。。。要不让京师派御医来吧!”
“不是没派过,还不是老样子?”
朱棡咬牙,身子后仰,“没事,一会就过去了。老毛病了。。。。”
他原本腹部就有宿疾,时常绞痛。从今年开始,不但腹部有时会疼,就连右侧肋骨下面那一块,也开始阵阵钝痛。一开始不以为意,可一旦疼起来,竟让他这个铁打的汉子也遭不住。
“呼!”
好半晌,那股疼痛才过去,朱棡擦了一把脸,苦笑道,“别啥事都往京里报,如今我爹年岁大了,我这当儿子的,不能总是让他操心!”说着,看向陈寔,“你找我何事?”
“全盛魁票号那边把今年的盐银送过来了!”
陈寔低声道,“一共是十五万两!”
“哦?”
朱棡微感意外,沉吟道,“以前运城的盐,给晋商来做。一年只有五六万,还多是米粮布匹充抵银子。可曹国公那边的人,一年下来竟然翻了三番,还都是现银?”
作为大明帝国现在实力最强大的藩王,其实晋王朱棡的日子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且不说他自己是喜好享乐的人,就说他手下那么多兵马,如何养活?
他手下除了纸面上的朝廷允许他拥有的兵马之外,还暗中养活了上万人,皆是弓马娴熟能征善战之辈,都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