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回只能送她出去。
南烟上车,一声招呼都没跟席回打,开车就走了。
席回一脸茫然,这都是怎么可?
南烟回到家里,拿了证件,随便拿了一箱子的衣服,其他东西来不及收拾了,连夜赶去了机场。
就连南母和南父都不知道她拿了行李箱出门了,只有阿姨看到,问了一句,南烟回答:“出趟门,过段时间回来,帮我转达一声。”
四个小时候,有直飞北屿的航班。
南烟硬是在机场待了四个小时,时间一到,过安检登机。
席父还说孟参让他们等消息,这会不方便过去,等席暮好点了,再过去探望。
这病不是不能治,就是过程比较痛苦,而且还有陆陆续续其他剧烈的反应。
棘手。
还有席暮的身份。
还要做详细的调查。
他这种职业染上这玩意,不是开玩笑的。
南烟说不出来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在听到席父说了之后,她只想立刻马上去见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要见他。
席父一开始不打算说,就是怕她担心,瞒着所有人。
而南烟连席父都没说,背着所有人,连夜赶去机场。
跟之前几次不同的心境,她这次什么都不敢想,闭上眼睛,就会浮现他上次受重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南烟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掉眼泪。
到了北屿,她提着行李箱,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粗车,她不知道医院在哪里,只能先去找孟参。
到了岗哨亭,值班的人让她等一会儿,他要进去通报。
北屿下了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南烟没戴帽子,鼻子脸颊被冻的通红。
孟参很快走了出来,看到她,无可奈何,重重叹气:“你怎么就来了?”
南烟张了张口,呼出一口热气,还没说话,眼泪就开始掉,眼眶红的不行,眼泪是热的,融化了脸上的雪,一时间,都分不清是雪还是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