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根刀枪!
而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十数门火炮已经架设完毕,黑洞洞的炮口如同巨兽的瞳孔,锁定于城头位置。
这竟是一支完全火器化的精锐!
南军在南方战场上遭遇的庆军,还夹杂着大量冷兵器,就已经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而这支庆军全员火器,这仗还怎么打?
郑家家主看着城下森严的庆军军阵,苦涩从喉咙深处涌上,眼前阵阵发黑。
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然,他一直都没想过抵抗。
如今的琼州府城中,只有从大陆溃逃来的残兵败将,加上琼州本地的府兵,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正面战场一败涂地,逃到岭南一败涂地,难道躲到这海外孤岛就能反败为胜了?
他只是在逃避,从北方逃到南方,从江南逃到岭南,再从岭南逃到这琼州岛。
逃避的不是庆军的兵锋,而是世家被时代抛弃的残酷事实。
就在这时,城下那员疤面虎将一夹马腹,来到城门一箭之地外勒住战马。
却见他虎目圆睁,气沉丹田,开口喝骂:“呔!城上的。。。。。。”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见城头之上,一道黑影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急速坠落!
王三春反应极快,还以为是城上放冷箭或者扔下什么滚木礌石,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拨转马头回避。
“砰——”
沉闷的砸地巨响,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
王三春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落下来的并非什么武器,而是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
他是头朝下直挺挺摔下来的,此刻已瘫在土地上。
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碎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一地,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瞬间就已气绝身亡。
城头上,剩余六位家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而郑家家主的位置,已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