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却是一脸无奈,这船是说加速就能加速的嘛?
速度有多快,全靠风力和船桨划动的频率。
然而,那些征召而来的桨手很多都跳船了。
不得已之下,一些南军士兵只能接替了他们的位置,船只这才慢慢悠悠地往前驶去。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前方的琼州岛并非是生路,而是更深的绝望。
下一刻,在船队正前方,赫然又出现了十数艘庆军战船的帆影!
大庆第二舰队,如约而至!
都督解安持剑立于一艘飞剪船前,亲自率领前锋船队奔赴第一线拦截。
第一舰队埋伏在硇洲岛,第二舰队则绕了更远的路,埋伏在琼州岛附近。
解安虽然资历比黎晟老,但心知在海军方面,自己属于后辈,所以主动申请作为偏军。
第二舰队迎面而来,大庆军旗连成一片,由于是顺风而来,速度比第一舰队更快。
没过多久,冲在最前方的南军船只上的士兵,便能清楚地看到飞剪船上黑洞洞的炮口,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们这支拼凑起来的船队,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剧烈的炮声,将缩在船舱里的文初帝惊得跳起来。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舱室,身上的披风都滑落下去,抓住栏杆向外望去。
只一眼,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海面上,南军船队一片混乱。
高大的奉军战舰如同嗜血的鲨群,不断喷吐着火舌。
炮弹呼啸着砸落,己方的船只或是燃起熊熊大火,或是拦腰折断,缓缓下沉。
落水的士兵如同蝼蚁般在波涛中挣扎,没落水的士兵如鹌鹑般缩在甲板上。
反击?拿什么反击。
船上只有弓箭刀枪,怎么去和全员配备了火炮的飞剪船打?
文初帝死死攥着栏杆,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想哭,却发出‘咯咯’的怪声,想笑,嘴角却只能神经质地抽搐。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琼州也去不成了。。。。。。呵呵,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