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余顺势倾身压上,全然不顾傅景琛脸上那又惊又怒的神情。
“你不理我是什么意思?”虞余说,“就因为见了苏甜儿一面,你便又觉得她比我好了?”
“钱虞余!你别老是拿甜儿当作借口,不停地来与我纠缠!”傅景琛怒容满面,双眸之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烈火,直勾勾地瞪视着她,“昨晚你明明信誓旦旦地说,会妥善处理掉住在你那儿的男人。”
“可现在他是不是还死皮赖脸地待在那儿?”
“你今天在他那儿一直待到这般晚才回来!”
“你居然还有脸一回来就对我肆意发脾气、蓄意挑事?”
“甜儿身体孱弱,疾病缠身,我与她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我照顾她,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
“可那男人,身体康健,你与他又不存在什么特殊的关系,不过是偶然将他救下。你却把他留在身边照料,这不是暧昧不清是什么?”
“难道就只能你心疼你那娇弱的甜儿妹妹,不许我照顾我受伤的弟弟?”
虞余的脸色瞬间变得更为难看,她猛地伸出手,将傅景琛的头使劲往枕头里按去,“他在o市遭遇丧尸,被残忍剥皮,历经千辛万苦才被我救回。他内心所遭受的创伤哪能如此轻易就愈合?我照顾他,哪里有什么暧昧的意思?”
“简直是胡说八道!”傅景琛气得头发都根根直立,脖子上的青筋好似一条条蠕动的虫子,疯狂乱蹦,“他的死活与你有何相干?他不过是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罢了!你若是真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为何不在这末世之中去做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把所有受苦受难的人都领回家中悉心照料?”
“闭嘴!你就是只许自己怜妹妹,却不许我怜弟弟!”虞余道。
片刻之后,虞余突然起身,一把拽住傅景琛的胳膊就往阳台拖去。
傅景琛拼命挣扎,四肢胡乱挥舞,试图挣脱虞余的手。
然而他根本无法挣脱,依旧被虞余用力按压在阳台的水泥防护栏之上。
他的头向前探出,大半个身子都悬在水泥防护栏外面,只要稍稍用力便极有可能坠落下去。
虞余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按住他的上身,另一只手则放置在他的裤腰之处,那凉飕飕的触感让傅景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总是在我有意与你和好时找事,景琛,你或许极其厌恶我这般对你,但我偏偏就喜欢。以后我再也不会顾及你的感受了。”
“我想做就做。”
傅景琛顿觉下身涌起一阵刺骨的凉意,那股寒意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沿着脊梁缓缓攀爬,心中既惊惶又恼怒!
他瞬间失去理智,大声怒吼道:“钱虞余!你若是敢胡作非为,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
清晨时分,他还想,倘若她能够改掉这令他厌烦的毛病,他便强忍着内心的恨意,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未曾料到仅仅过了一日,夜晚她就又妄图强迫他。
她简直就是恶心,有谁能够忍受这般委屈?
即便自己敌不过她,此刻也绝无法容忍!
“滚?”虞余的语调冷若冰霜,“你若有能耐让我彻底滚蛋,那就不妨试试,没本事就闭上嘴,不要再胡言乱语。”
“也奉劝你小声一些,如果楼下有人路过,听到动静一抬头……”
“你……钱虞余!嗯,住手!”
……
……
刹那间,傅景琛猛地一发力,周身肌肉紧绷,挣脱了虞余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