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周恩幼胸口郁着一股气,发不出来,像是说出来觉得矫情,也没意思,她安静了片刻后,还是说,“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扁栀:“嗯?”
小土匪居然会觉得没意思。
周恩幼是最会给自己乐子的人了,居然会觉得没意思。
“小秦听说出差了?”
“嗯。”
“那等他回来,让他来家里吃饭?”这其实就是一句试探。
“好。”周恩幼平淡的接了,没给出一点异常的表现来。
“博士的事情,我暂时不考虑了,”周恩幼走之前跟扁栀说:“等半个月毕业之后,我就回中医院,您跟我爸可以考虑退休的事情啦。”
扁栀知道,周恩幼一片孝心,担心她身体不好,所以始终考虑周到。
另外,作为毒蝎的老大,也确实没办法花太多时间在科研成果上,不够纯粹。
周恩幼年纪虽然不大,可是考虑问题已经很周全了。
从扁栀这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小破院子,周恩幼忽然觉得有点过于安静了。
这个院子是当初她要在宁大读书,扁栀购置的,如今要毕业了,她也就不准备继续在这里住了。
周恩幼的行动力一向很果决。
一个星期内交了毕业论文,她的科研成果很多,毕业对她来说,就是走个过场了,之后的时间里,她叫了搬家公司,除了秦储礼的那个房间,其余她日常用的东西都搬回了扁栀那里。
冰箱里的东西很多过了赏味期,她都叫人处理掉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周恩幼带上帽子,头也不回锁上门,离开了。
半个月后。
周恩幼成为了中医院里的挂牌医生。
在周恩幼没有读大学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坐诊了,如今回归,许多病人都乐见其成。
坐诊的第一天,她的就诊室里头就收到了许多病人送来的老家特产。
跟扁栀不同,周恩幼行事大胆大方,不惯着病人,说不行的事情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病人们也喜欢她这样的。
扁栀坐诊的时间由一个礼拜五天,变为一个礼拜三天。
周恩幼开始日日坐诊,也成为了家里头最忙的人,大家都喊她:周大夫。
老头不死心,一开始日日来,板着脸坐在就诊室里头,也不走,自己拿了个小板凳,哭丧着个脸,周恩幼供应一日三餐,然后就不理他了,最后老头没办法,终于走了,听说后来申请当年退休了。
一个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