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朕已经问过北原的那批降臣了,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是知情的,整件事就好像是人间蒸发,其程度如同鬼谈。”
闻言,裴北音震惊,美眸睁大:“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过辎重的运输?”
“这可是王城内,想要运走,得多少人力马车?”
周翦站了起来,双眼如刀,用力捏着茶杯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太离奇了!”
“朕刚才仔细想过,以北原那些残党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带走这批辎重,而且有人看到那批残党逃离之时,最多也就拉几车细软逃亡,根本没人在王城过多时间停留,也不敢停留。”
听到这里,裴北音的双眸变幻,忽然惊呼:“那陛下的意思?”
周翦眯眼:“一开始朕觉得是叛军残党干的,但现在朕有一个大胆的设想,盗取辎重者,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裴北音惊骇:“谁,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敢……”
周翦此刻笑了,只不过笑的很冷:“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什么?”裴北音道。
“周恪死后,王城至少有半个月的混乱和真空期,敌人直取辎重,而王城的财富,狩猎场往东仅两条街道相隔的王库,竟完好无损!”周翦眯眼,眼神之中有一抹杀气。
“他们是奔着辎重去的,不是普通的洗劫财物!”裴北音凝重道。
“没错!而且他们肯定事先知道辎重的所在地,否则不会这么的快。”周翦道。
“那陛下,这事岂不是成了无头悬案,知情者都已经死了。”裴北音担忧,她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敏锐的知道这批辎重丢来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等着吧,苦大师带着青天监已经开始调查了,朕就不信,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让朕找出是谁在背后主使,朕非要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敢抢朕的东西!”他咬牙捏拳,骨节泛白,砰砰作响。
一旁的裴北音玉背都不免一凉,陛下这是真动怒了。
这不好的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周恪刚伏诛,就出现这样的变故,她看着周翦的眼神莫名的心疼起来。
这时候,孙幼鱼也急匆匆的回来了。
……
翌日,大雨倾盆,没有止势。
哗啦啦……
屋檐的雨水顺着往下,天空呈现烟雨色,整个王城的画面都颇有诗意,但也充斥着一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