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推倒在床上,一头被虚汗湿透的乌发倾泄在床上,显得她整个人更加柔弱破碎,像江南河岸的杨柳,细弱不堪,又美得令人发狂。
薄棠深深地注视着她,膝盖抵在床边,缓缓朝她俯下身来,喉结滚了滚。
鹿之绫躺在那里看着他,眼神漠然,终于不装了
薄棠低下头,额前细碎的发拂过她的脸,他的唇停在她的嘴角,缓慢而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很香。
也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低沉地诉说,声音如外面的风雪灌进她的领口,在我还不懂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
鹿之绫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动容。
在我懂了以后,我在国外的每一个夜晚,只要想到你,我的心就疼,我的身体也疼。
他凝视向她的眼睛,看着她的淡漠像刀刃一样凌迟他,他很疼,疼得鲜血淋漓,可能这样近距离地贴着她,他又觉得满足。
他缓慢地说着,你应该是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嫁给我,你不能反悔,也没人可以逼你反悔。
所以你杀了谷娜,杀了封潮,把神山杀得尸山血海
她的声音颤了颤。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轻轻按着,专情而哀伤,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得这么明白那些不重要,根本不重要,我只是想做你最喜欢的样子而已……
……
不重要
那么多条人命就一句不重要
谷娜就是死在这家医院,她连救治都等不到……
薄妄他配不上你。
薄棠看着她道,眼里掠过一抹嫉恨,你别看他现在衣着光鲜、高高在上,他妈是个跟人私奔的,他在狗笼子里长大,身体都不知道被北港的富婆们玩了多少遍,像他这种脏东西就该早死早超生。
闻言,鹿之绫的长睫狠狠一颤。
薄妄……死了
我不一样,我没碰过别的女人,我一直都很干净。
薄棠看她的眼神越发偏执,他抓起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脖子,所以姐姐,你要我好不好
……
你疼疼我,和我结婚,以后给我生孩子,我也可以让你做薄家最有权势的太太……
鹿之绫躺在他的身下,眼神越发凉薄,薄棠。
她唤他的名字,明明冷,却还带着独属于江南的那种软调,叫得人骨头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