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你知道的,她。太爱她的孩子了,这是她不能控制的。”
“惑者,你知道她会说这些对吗?可为什么。”
说到一半,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无奈,来回走了两步,随后拍着手有些懊恼的说道:
“您这样做会把事情逼到极端的,我觉得还没有到这步田地,或许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都能解决呢。不行,改天我得去和索什扬谈一谈。”
惑者对此却并没有说什么,又转而问道:
“你找尔达问什么?”
可汗迟疑片刻后,回道:
“再问问李的事。”
“那就不用问了,她不会说的,这次和索什扬说过她恐怕就已经后悔了。你且去忙你的事吧。”
察合台可汗无奈的走向出口,但在拉开门时却又停住了,转身严肃的看向惑者,问道:
“第十六次来的时候,该怎么办?父亲呢?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惑者闻言,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他会有安排的。”
待察合台离开,惑者转身看向一面墙壁,墙壁上有许多画,每一幅都是完全迥异的风格,似乎来自不同的文明,其中一幅被画布遮挡。
他沉默许久后走过去,伸手扯下画布,露出了被遮挡的画作。
这幅画构图极为简单,表现了一个男子坐着椅子,侧着上身趴在简易的木桌上,脸埋在手臂中,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失去了知觉,周围有无数幻象在他的噩梦中爆发,令他被毒蛇、猎犬、乌鸦和苍蝇围绕着,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脸。
他抬头凝视着这幅画,思绪却飘到了很遥远的角落之中——
“父亲!”
穿着陈旧,古老且满是伤痕的动力甲的男人跪在冰冷的的地板上,向着高耸在他头顶的王座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