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恼,甚至眼底丝毫愠色都没有,像是这番刺耳的话被他听去了尽数都成了清风过耳,未入心,也就没了情绪上的波动。
他只是看着她,开口时嗓音不疾不徐的,“有所刁难才会让你有所忌惮,至少现在不行,你敢离开,我就敢让你和你的虞倦洲生不如死。”
虞念觉得自己刚刚一腔的愤愤情绪都是如数打在了棉花上,但这团棉花是有攻击力的,没让她借着力发泄不满,却轻描淡写将她重创。
良久后她才问,“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身边?”
江年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打量,又似乎在思量。沉默少许后他才缓缓开口,“很简单,因为直到现在我对你还没腻。我说过,只有我玩腻了,你才有离开我身边的资格。”
虞念攥筷子攥得手指生疼,咬牙,“我们只约定了一年!”
江年宴缓缓起身。
虞念见状头皮发麻,下意识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浑身都竖起了防备的刺。
男人走到她身后,抬手轻轻箍住她紧绷的肩头,低笑,“所以急什么,我们来日方长。”
虞念心里一咯噔。
“吃完了吗?”江年宴问了句。
虞念一愣,嗯?
“肠胃受损过一次就要好好养上几天,你觉得你现在年轻没什么,但架不住你能作。”江年宴箍她肩膀的手劲松了松,又落下一句,“再吃两天清淡的,管住嘴,听见了吗?”
虞念没料到他非但没恼,还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不说话。
“嗯?”江年宴微微捏了捏她的肩头。
虞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