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不明白吗!”
红发修士怒极反笑,“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救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救的问题!
领主亲自前来,我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护你离开,已十分不易。
你这还是能自己张腿跑的,他呢?你也说他受了重伤,他怎么跑?难道你是想让我带着他跑?你这是拿我的命开玩笑呢?”
半跪在地上的人一个劲的哭求,“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救救他吧!
我听说了,领主很器重你,将许多重要的事情交予你,你去求求领主吧,只是饶过一个偷渡者的命而已。”
红发修士:“蠢货,领主才不在乎什么偷渡者,下令抓捕偷渡者的,是帝君。”
他发狠的踹开跪在脚边的人,“阿竹算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东西?
我凭什么让领主从帝君手中保下他?就凭嘴唇上下一碰吗?像你现在这样,张口就求这求那?”
满身狼狈的男子被踹倒在地,没能直起身,又被丹熠捏住下巴,被迫扬起脸。
丹熠:“识相点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丹熠,”那人显然并不识相,“别忘了,你也曾是偷渡者,你与我们,本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运气好些,得了领主青眼,才有今日!”
丹熠蔓延不可置信,“印舟,你这是在威胁我?”
偷渡者如过街老鼠,到哪里都被抓捕,眼前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他多想。
这一刻,褚清钰仅看着丹熠的侧脸,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失望又愤怒。
被叫做印舟的男子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你来时的路,记住咱们才是同门师兄弟,合该同舟共济,肝胆相照。”
此时的褚清钰,已经走到了一个适合给丹熠一击的地方,随时准备出手。
听闻他们还在那争得有来有回,褚清钰不由摇头:“啧,磨蹭,有这时间,都能救几个人了。”
“是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褚清钰:“……”
恶寒袭至,毛骨悚然。
褚清钰连看都没敢往后看,用催动血术化出一把血刃,就横扫过去!
也不管这一下有没有扫到,褚清钰便冲了出去!
此举传响的动静,到底是惊动了丹熠,他连忙将印舟踹到一旁,举剑挡下了褚清钰挥来的血刃。
褚清钰见丹熠不敢出声叫人,就明白他还是很在意那个叫印舟的家伙,当下继续逼近,攻势迅猛,还故意借丹熠的剑,在自己身上划破几道伤口。
丹熠完全想不明白,褚清钰为何要这样做,直至看到褚清钰口中念念有词,数条血链飞出,缠卷住他的身体和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