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倒是认识元旦,喊:“元旦,清虚子道长呢?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元旦跟小宝在前面跑着,听到有人喊她,停了下来,说:“师父生病了,在喝药养病。”
男子哦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又走了没多久,小宝拉着元旦跑进了前面的一个小院,说:“元旦元旦,快跟我来,给你看我阿爹给我编的小竹篓!”
随着二人推开栅栏跑入小院,小院里响起鸡扑腾翅膀的声音,走到门口,张秀儿说:“道长,你看,这就是我家养的鸡,一只大公鸡做种,十二只母鸡,都养大了的,你看你要哪只?”
周一看着满地活蹦乱跳的鸡,一时间难以抉择。
她看向张秀儿,问:“张施主,这十二只母鸡中,哪只不太下dan……鸡子?”
张秀儿一愣,但还是指着一只在院子里踱步的母鸡说:“这只,别的鸡一天一个鸡子,就它,两三天了也不见能有一个。”
周一颔首:“那我就要它了。”
张秀儿一脸诧异,有些结巴道:“周道长,这……这只鸡不下鸡子,不好的!”
指着另一只鸡道:“这只好,下鸡子最多的就是它了!”
周一笑着摇头,看向先前的那只:“张施主,就这只了,我买鸡是为了吃,下的鸡子多不多,我并不在意。”
反倒是农家,养鸡最大的目的就是鸡蛋,这也算是农家为数不多的收入了,即便是在老木观附近的村子里,也有老人把鸡蛋攒起来拿到镇上去卖,到了过年都舍不得把下蛋的母鸡给吃了。
她问张秀儿:“张施主,这鸡作价几何?”
张秀儿不太好意思:“这……前些日子,村中人去城里卖了母鸡,一只卖了四十五文。”
周一:“不称重吗?”
张秀儿摇头:“一只一只这样卖的,她卖的那鸡跟我家的大小也都差不离。”
周一点头,说:“这样,张施主,我给你五十三文,不知可否帮我将鸡杀好?”
她以前在镇上买了鸡,也都是交给专门的屠宰人动手,要她自己上,动刀子她倒是不怕,怕的是自己没经验,打理不干净鸡身上的毛。
张秀儿连连点头:“好好好!周道长你放心,我一定把鸡给你打理得干干净净!”
“我这就去烧热水!”
“张施主!”
周一叫住她,“不急,贫道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
张秀儿停下来,看着周一,周一道:“你可知附近有没有灵验的师婆亦或者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