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东郡永年镇卢家的宅院外,踽踽行着一个姑娘家。
看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她既不坐轿,浑身穿着也不见得厚暖。
灰暗雪地里,只见她穿着有些单薄的蓝色衣裳,右手牵着一个同样穿着不见厚暖的小姑娘。
但是和这蓝衣姑娘不同的是,这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虽然穿着也单薄,但好歹比蓝衣姑娘保暖。
说到这里,白玉京道:“这十岁的小女孩就是你吧?”
庭霜月点了点头。
白玉京又道:“那位蓝衣姑娘呢?”
沉默了一会儿,庭霜月道:“一个姓周的女人。”
很明显,庭霜月不想说。
所以,白玉京也没有再问,而是示意庭霜月继续。
庭霜月继续讲着:
那周姑娘的衣服和裤子都已被雪花渍湿,脚下一双棉靴已经破绽裂缝。
而年幼的庭霜月的衣服鞋子虽然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却好多了。
看来这两人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的的,而这一路上,那周姑娘肯定特别照顾年幼的庭霜月。
只是这两人浑身上下太单薄了,不但连件挡风遮雪的披风都没有,连顶上的雪帽也无一顶。
两人都只是扎了一条灰暗布巾,两个人好不落魄狼狈。
犹豫了一会儿后,那周姑娘便带着年幼的庭霜月走近了卢家宅院。
不过一会儿的路,那周姑娘一张脸已冻得青紫,一双大眼睛红肿又迟滞。
当时,还年幼的庭霜月拉着周姑娘冷冷地手,很委屈地道:“周姐姐,我们不去了好不好,太冷了。”
周姑娘靠着宅院的院墙喘着气,等觉得好过了点后,便笑着揉了揉年幼的庭霜月的脑袋,道:“小姐,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路,为的就是今天,不能放弃的。”
说完之后,周姑娘便依着院墙,牵着年幼的庭霜月挪到了卢府的门畔,抓起门上铜环扣响了门。
“咚咚咚……”
过了半晌,才有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小丫头,哈着气出来开门。
开门后,这小丫头满怀疑惑地打量着就像是乞丐一般的周姑娘和年幼的庭霜月,过了一会儿才问到:“姑娘有什么事吗?”
“这里可是卢禛卢老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