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川要像我这个潦倒寒伧,一阵风来就能吹倒的样子,他在乐原郡也得不到‘翻天棍’这个称号了!”
黑衣人怔了一怔道:“这么说,是我认错了人。”
白衣客又咳嗽了两声,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我想除了你认错了人之外,不会有别种可能……”
黑衣人道:“你的年纪,身材,像貌,都像我恨不得杀个千八百遍的苏东川。
尤其是,五年前我和苏东川在信里约定,今日在这里解决我两的恩怨。”
白衣客道:“世界上不是没有年纪,身材,像貌相仿佛的人。
这黑照山也不是只有阁下和苏东川能来的地方。
你若是单凭这就把我当成了苏东川,那实在是让人可笑……”
说到这里,白衣客忽然一顿,然后又微一点头道:“不过,我倒希望你把我当成苏东川。”
黑衣人道:“你希望我把你当成苏东川,什么意思?”
白衣客道:“阁下慧眼如炬,自然能看出我是个重病在身、离死不远的人。
要有谁能把我当成在乐原郡名声在外,又是一庄之主的‘翻天棍’苏东川杀了,实比死得无声无息,默默无闻来的要好。”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让人误认为苏东川这么光彩么?”
白衣客无所谓地道:“光彩不光彩那是另一回事,至少‘翻天棍’苏东川即使出了乐原郡也有一定的名望。
或许,也可以算是是一位天下皆知的有名人物……”
白衣客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一步跨出,带起一片雪,到了白衣客跟前。
只见黑衣人直接一把揪住了白衣客的衣襟,只一拉,那么坚韧的狐裘便被他扯破了一大块。
衣破肉现,白衣客一身肌肤有些白,胸膛上没多少肉,可也看不见骨头。
他那胸口处,有着巴掌大的一块伤疤,像是火烧,又像是水烫,红红的,还是嫩肉,似乎伤还刚好不久。
突然被人扯开衣服,白衣客也是愣住了。
白衣客冷得一颤,很不解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白衣客伸手就想推开黑衣人的手。
可是黑衣人仿佛浑身都是劲儿,气力似乎也大得惊人。
既然白衣客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推动黑衣人分毫。
只听黑衣人道:“苏东川正胸口处刺着一个‘贞’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