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离开了,顾祯还在**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呢好像也说的通想想又不对”
独卧桂棹水云宽,乍凉秋色星垂烟。
醺醺梦断愁无限,且听五更风雨乱。
窗外是今日一直笼罩龙门的淡淡雾气,裹挟着云雾的是萧萧清冷的北风。
窗下,一个素衣束发的女子正望着窗外的朦胧之色,显然,她这样的状态显然是已沉吟了许久。
她手中那蘸满了墨的紫毫轻轻接触着雪白的纸,洇开了大朵墨色的花。
而这位素装束发的女子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怔怔的出神,并没有发现笔下那朵墨色的花。
不过,好在,这朵墨色的花并没有破坏这女子之前写下的字。
只是这女子这半个时辰下来,雪白的小笺上才堪堪写了两行。
过了一会儿,这位女子终于发现了墨水的杂乱,只见她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紫毫放到一边。
随后她才将已经有些冻的发青的手掌伸到一旁的炉火上,感受着些许的温暖。
毕竟这里是北方,而且时节也已经入秋。
再加上这几日实在是清冷了些,即使室内升起了炉火熏香,然而这位女子的指尖依旧感到了寒意。
南方巫山上虽然向来清寂,但是却不似这里那么清冷。
若是在北方度过冬天,想来应该会更加清冷罢
女子细细想着,今日指尖的那点寒意,原本她应该是不必去在意的。
只是,她不知道是常年在南方,不习惯北方这清冷的天气的原因,还是她如今身体的原因。
这点寒意却让她想要去取暖。
临窗的女子方当韶龄,明眸皓齿,一袭素衣片尘不染,漆黑的长发简单束起,用一根简易的白玉簪子将其固定住。
她面前的案上放着一卷周远鹤的关洛游诗集。
指尖的寒意消散之后,她便重新执起了一旁的紫毫。
透窗而观,她正素手执笔,举止幽静从容,有旷然的林下之风,一望而知出身不凡。
她本就出手官宦家族,七年前,一场从天而降的劫难让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宦家族几近消散于世。
因为她的师父,她这一支得以保全性命,不至于陪葬九泉。
那时,她便对所谓的江湖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