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我在办公室。”
他说:“张文杰那儿,请您帮我喊到办公室说一说。好几次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事后回电话给我,说是请这个跳舞,那个唱歌。声音大,没有听到。
我详细一问,他说都是为了公司的事。
我跟他交待,一是有郝书记在那儿,有些难办的事情,你找书记就行。
二是我们是做正规生意,不必天天喊人吃喝玩乐。如果有人索拉卡要,不能惯着人家,你也可以向郝书记反映。”
听完之后,我说:“好。我马上找他谈一谈。”
第二天晚上,我就把张文杰叫到办公室。泡了一杯茶给他。然后两人坐下,我心平气和地和他谈心。
“张总,你也是我的老领导,我们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你跟这个郦承源合作,你知道郦承源是来做什么的吗?”
“种药,做药枕。”
我摇了摇头:“只有你和李旭日是真正想种药、做药枕。郦总只是打着【种药材,做药种】的旗号,目的是想来开发房地产。所以,做药材生意赚不赚钱,他不在乎。”
张文杰有所醒悟地望着我。
“他要是单纯做种药材做药枕,要派这么一位漂亮女子来吗?穿着高跟鞋,花裙子。这是易于登山,还是方便下厨?
听说你们几乎天天请客,夜夜上歌厅。
种点药材,做点药枕,要结识当地这么多领导吗?
药材是收购方说了算,药枕是消费者说了算,山地土坡都是签了合同的。你们要请这么多当地领导吃喝玩乐?
他们吃完喝完唱完,嘴巴一抹,可以帮你解决什么问题?”
张文杰端起杯子喝茶。
我继续道:“你跟着这个赵明明,乐癫乐癫的,就是花你们两家的钱,为她们公司想到这里谋求房地产发展铺路。”
张文杰的脸上挂不住了,低了头。像在沉思,又像在避开我的目光。
我干脆叫醒他:“老领导,李旭日能够发财,就是懂分寸。你呢,还是有些迷失自己。这是第二次创业了,千万不能有闪失。”
他的脸色发白。
我继续说道:“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郦总,叫他换个男的来。”
他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我,分辩道:
“书记,我没有别的想法,以为这个女的是为了开展业务,她说要在这儿做生意,就要多认识一些有关部门的领导。”
我说:“要认识哪些领导呢?你们又不是做非法生意,我刚才说清楚了。药材和药枕都是销往外地,靠本地销售微乎其微。
认识这些领导,对你和李旭日没有半点用,只是对那个姓郦的有用。
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干下去,就一心一意种药,开发药枕。如果你觉得这个女的走了,你干起来没劲,就回中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