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田地虽然荒废,但原来是属于基本农田,不得挪做他用。还批评后营柳书记,说他对基本农田保护不力。”
我不动声色。说道:“不让搞就不搞嘛。”
张文杰插话道:“书记,不搞也行。我们到中营搞。”
“中营怎么搞?”
张文杰说:“赵书记厉害,沿河两岸的水淹田,他早就打了报告——为了发展旅游,那些水淹田都要求转为非基本农田。
他跟地区国土局的关系又好,地区国土局又帮他跑省国土局,所以,索洞乡两岸的水淹田,现在都改成了非基本农田。
我们到何家村这边种花、种树、种药材,与饭店在一起,还好管理一些。”
我点头道:“对,此路不通,另找他路。不要对田专员有意见啊。张总你也当过国家干部,知道政策的严肃性,他并非故意阻拦你们。”
旭哥说:“主要是他胆子小,生怕惹事。”
我也必须提醒他们,语意双关地说:“不是他胆子小,而是坚持原则。”
旭哥一下就听懂,笑道:“对,他胆子很大。”
等他们走后,我又接到了郦承源的电话,他说过三天就陪着曲总来蒙达。
我说:“欢迎,出发那天就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对舒展说道:
“你明天通知地区茶叶公司景经理到我办公室来。”
舒展说:“书记,茶叶公司名存实亡,只是在地区供销社挂了一块牌子。”
“不管这些,还是那个老景管这一块的事情嘛。”
他点点头。
次日上午九点钟,老景就赶到了我办公室。
说实话,他也莫名其妙。因为他只是一个科级干部,不知道我这个地委副书记直接找他干什么。
他进门就说:“书记好,我是景少云。”
我点点头,说:“坐。”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
我打开笔记本,问道:“你多大了?”
“报告书记,今年57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