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或许有善人。”他猛地收紧五指,将她手腕掐出红痕,“但绝不是我。”
“小女贼,要怨就怨你命不好,被送到宫里当差。。。。。。啊!”
剧痛突然从手腕炸开。
苏枕河低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
“砰!”
他重重摔在青石板上,仰头只见那女贼立在墙头。
无星无月的夜色里,她的轮廓模糊不清,唯有声音清晰传来。
“苏大人以为,什么人都能在太后身边伺候?”
瓦片“咔嚓”轻响,她纵身跃下高墙夜风送来最后一句话:“今夜之事,我不会告诉太后。苏大人,好自为之。”
脚步声渐远,苏枕河一个鲤鱼打挺翻上宫墙。
宸阙宫方向的宫道空空荡荡,只有禁军的火把在远处明明灭灭。
“见鬼了。。。。。。”
他揉着生疼的手腕跳回尚膳司,忽然瞥见手背有银光闪过。
半根银针扎进皮肤,针尾还颤巍巍地晃着。
还是个大夫?
他挑眉拔针,针尖带出一粒血珠。
可手背上已经有血痕。
想来是方才那女贼脖颈伤口滴落的。
“啧。”
虎牙无意识磨了磨下唇。
难得在宫里遇到这么有趣的人,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宫外逍遥自在的日子。
那道伤。。。。。。应该死不了吧?
苏枕河转念又气笑了。
他明明用的是刀背,偏要往刃口上撞,活像故意寻死似的。
夜风掠过尚膳司檐下的铜铃,苏枕河突然想起她临跳墙前那句话。
“什么人能在太后身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