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里,你家人没怎么来找我麻烦,不是因为你保护得多好,而是我比你会藏。
要不要我给你讲讲你爸妈找来跟踪我的人?
算了。
现在游戏结束。
我不想讲了。
对了,给你一句忠告:
不是所有说爱你的人,都真的爱你。
尤其是像我这样从未说过喜欢的女人。
ps:别把我家砸了,要是敢砸东西,我就把你穿粉色HelloKitty围裙做饭的照片卖给财经周刊。」
最后的字迹似乎被水晕染,像某种恶意的告别仪式。
录音结束后,又从头开始播放。
裴昭野猛地按下删除键。
信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又被他缓缓展开,像是自虐般再次确认那些字句。
“咔嗒。”
那支口红滚落在地,鲜艳的红色断成两截,像是一道被生生斩断的牵连。
房间里死寂得可怕。
她走了。
不是赌气,不是闹脾气,而是彻彻底底地、毫无留恋地,从他的世界里抽身离开。
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她写下这封信时的样子——懒散地倚在桌边,红唇微勾,眼里带着那种他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像是在嘲弄他的天真。
“像我这样从未说过喜欢的女人。”
她连最后都要气他。
裴昭野猛地站起身,抓起手机。
手机里也有她发的分手信息。
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凌晨三点四十。
「恢复单身。」
没有伤感,没有留恋,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只是在宣告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