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多了一个队友,好耶!
想来,爹前些日子铺陈的也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离太子生辰还有半个月。
中书令府中,五个人头凑了一个圈。
如豆的灯火映的这五个人神色各异。
今日是我爹第一次见陆南禹,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七皇子原来不是傻子,且精明得很。
嫡姐和哥哥也是一脸讶异。
但他们怀疑陆南禹的精明一面才是装出来的。
因为他面对众人的时候,难免脱不下面具,阿巴阿巴了几句后,便引起了大家的怀疑……
我狠狠给了他一掌,他利落扭头,气急败坏准备骂我,却在看到了我爹警告的眼神后总算噤了声。
他不情不愿褪去一副傻子模样,换上端肃清明的模样。
哥哥寻了个理由从漠北回来,顺藤摸瓜查到了刘暨这些年从柔然那里得来的财物倾数进了刘家的口袋,而刘皇后拿着这些钱,倾数打点了南方治水的那些官吏。
刘家几乎将朝廷拨给治水的钱都截下了。
南方近些年水患不断,建堤坝修水渠之事看似顺利,实则干的缺斤少两,每每上游的水一急,这些堤坝就要推倒重修。
于是一笔又一笔的钱变成刘家的。
刘家拿着这些钱在京城开了诸多赌场。
刘府甚至还养了些私兵。
开赌场还好,豢养私兵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哥哥苦于没有证据,急的快要跳起来。
一旁的陆南禹诡谲的笑起来,轻声开口:「这有什么难的?」
「既然不好找证据,那就让他们自己拿出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我们就给他们一个用兵的机会就行了。」
「至于那个时候,父皇又恰好看到这一幕,那可就是另一个巧合了。」
「方才哥哥不是说,刘暨已经从漠北往回赶了吗?咱们就在太子生辰那日,引他出洞就行了。」
哥哥,嫡姐和爹的目光齐刷刷往陆南禹身上望去。
我满意的笑起来。
这下子你们总该相信我的夫君不是个傻子了吧?
太子生辰这天,在爹的引荐下,来到了城边的十里长亭设宴款待众人。
十里长亭,如其名,这金碧辉煌的长亭长达数十里。
宴席上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刚开席,太子就已经喝下了数盏极烈的新梅酿,整个人东倒西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