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我欠公司的钱,我真不敢算自己这趟消费了多少。
难怪蔡爷爷说我是贵命,这条命属实贵。
菩萨再来人,正儿八经来人世间消费的人啊。
下午乾安在病房里陪着我,等着其他哥哥忙完工作过来。
我靠着床头看着手机里一一发来的视频。
之所以说她是知己,就是一一总能跟我心有灵犀。
她知道我忙起来没空聊天,也不会多问什么,只偶尔给我发来她拍的风景视频。
有微风吹拂下的清雅山茶花,公园里肥嘟嘟的鸽子,草坪上晶莹剔透的细雨。
并且她不会问我看没看,只是单纯的发给我,像是一种无声的陪伴。
我特别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简单,安逸,毫无社交压力。
想到北美是后半夜,我没急着给她发去照片,只给她留言,说自己出差回来了。
刚点击发送,我忽的闻到一股子火药味儿,不由得看向乾安,“病房里有鞭炮吗?”
乾安玩着手机游戏,眼都没抬的道,“病房里怎么能有鞭炮,京中都禁燃多少年了。”
“那我怎么……”
话音一顿,我眼前又闪过凌乱的画面。
点燃鞭炮的小孩儿,见捻子着了就把鞭炮扔进了铁桶里。
等了几秒,见鞭炮没响,他弯身朝筒子里看去——
砰!!
鞭炮炸了!
“啊~!”
我猛地尖叫出声,啪的抬手捂住一只眼睛,眼珠子好像被鞭炮嘣了!
“万应应?!”
乾安吓得手机一扔,“你怎么了?!”
“眼睛……”
我捂着右眼,还能闻到硝烟味儿,“我眼睛被鞭炮嘣了!”
“这哪里有鞭炮!我看看!”
乾安一把扯下我的小臂,“卧槽!你这眼珠子怎么血红血红的!”
我直感右眼睛有点睁不开,眨巴间还哗哗直淌眼泪,“是二蛋……二蛋在家玩儿鞭炮了……不!是慈阴搞得鬼!你快问问杨村长二蛋怎么样了!”
“慈阴对二蛋出手了?!”
乾安回手拿起手机,拨出杨村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