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你个狗杂种,你怎么不去死,你居然敢对你的母亲这样,你这种不忠不孝地人我当初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你为了一个贱人居然这么对我,我一定要把她扒皮抽筋……啊啊放开我!混账!你们怎么敢碰我?周聿白、周聿白!”
严静姝红着眼口中不断咒骂,却依旧难逃被拖走的命运。
苏黛被摁在了沙发上,柳西棠匆匆赶来,只来得及在周家门口,看到像块破抹布被塞上车的身影。
“草……疯女人!”
柳西棠咒骂,脚步更快。
一进入梵音院,便感受到了里头浓浓地低气压。
在地面上,他甚至还看到了几滴已经凝固地血迹。
妈的……还见血了!
他心里更生出不好的预感,一脚踏进去,以为会看到乱糟糟的场景,结果里面所有的摆设都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作为周聿白女佣的苏黛坐在沙发上,而作为主人的周聿白,则是单膝跪在她身前,背对着他,让柳西棠看不清神情,自然也无从判断周聿白的精神状态如何。
自从严静姝被拖走后,周聿白就没说过一个字。
他冷着脸拎来药箱,却在如何处理伤口上顿住——哪怕他从小受过无数次伤,但每次在被折磨完后,严静姝都会发散她那微乎其微地母爱,用十分不温柔地手法替他上药。
以前有严静姝,后来回到了周家,更是有柳西棠的父亲,以及许多私人医生随时待命。
他不知道如何做……
少年再一次感受到了烦躁,指尖因为在努力控制情绪而颤抖。
手悬停在一排排码放整齐地药物上方,迟迟没有拿出合适的药物来。
这时,温凉细腻地小手覆在他的手上,带着他一起,把棉签与碘伏拿了出来。
周聿白抬起猩红地眸,女孩垂眸轻笑,五官清丽夺目,如同神明在俯视她唯一地信徒。
【用这个处理,轻一点,会么?】
一字字,周聿白读懂了。
僵硬地手指捏住棉签,用碘伏擦去女孩脸颊处,已经有些许凝固地血迹。
万幸,并不是很深。
却破坏了一整片细腻光滑地肌肤,像最完美的杰作,有了瑕疵。
所有的画面,都在不断地刺激着周聿白的神经。
甚至有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