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直行向前,没有回头,与周蕴礼所在的宅院拉开距离,嗓子哽咽着,“那就扔掉。”
她闯过那片令人窒息的区域,坐回车里。
温暖分明回到了身体里,却仿佛离她更远。
她走没多久,保姆便去拿回了手机,手机还回去后,不由替谢蓁说了两句好话,“外面下了点雪,挺冷的,好在谢小姐走了,不然就要感冒发烧了。”
听着她的话,谈老师毫无波澜,无情评价,“……应该再坚持一会儿的。”
松江的十二月底前,赵芙三两个电话来催,起初打到周蕴礼那里。
次数多了。
赵芙也深感不好意思,便将电话打给谢蓁,要她吹吹周蕴礼的枕边风,他们间接分居很久,谢蓁连电话,都要斟酌着打。
几次之后,周蕴礼总算腾出空答应回京华一趟。
不过要谢蓁同行。
路途后半程,谢蓁便趴在周蕴礼肩上睡觉,毛衣很软,不断蹭着他的脖子,身上又盖着一件毛毯,时不时周蕴礼便要往上提一下,免得被弄掉。
谢蓁睡得没心没肺,分别这么多天,好像半点不想他。
走下飞机,京华的十二月是座雪城,寒冬凛冽,冷空气侵袭四肢,谢蓁抱紧周蕴礼的胳膊,恨不得依偎到他怀里。
周蕴礼将围巾取下来给她戴,“叮嘱你这里冷,要多穿些了。”
“我不冷。”谢蓁嘴硬着,将围巾还给他。
她认得,这是新的,说不定就是谈老师送给他的,让她看到她抢走周蕴礼的围巾,又要在心里给她打负分了。
周蕴礼不懂她的执拗,却也不强求。
这趟来留不了几天,行李很少,周蕴礼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谢蓁,在拥挤的人群里也没放松一点,周围的嘈杂里突然出现一道清丽嗓音。
一听便知道是谁。
赵宝珠风风火火跑过来,一把抱住谢蓁,眼见又要抬头去亲她,周蕴礼一把将人推开,“你干什么?”
“你凶什么?”赵宝珠不以为意,“不就是没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