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清都山水郎这么说,只觉得一股凉意直接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清都山水郎在这片天地间所做出的表演,又何止是让人深受震撼、终身难忘?
众人不想要这个福利,不想看清都山水郎的表演,更不想知道清都山水郎这个节目的内容,可众人偏偏全都不能如愿。他们只能应和着清都山水郎的话,继续往下问:“什…什么…什么节目…”
“讲一个故事——”这句话一出,清都山水郎的神情忽然暗淡了几分:“一个不会有人相信,却又真实存在的故事。”
众人各自惊疑。
正要在问,清都山水郎却又向柜台扬声道:“那位年过花甲依然风度翩翩的老掌事,能否请你过来一下?”
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清都山水郎的老掌事,怎么敢违背清都山水郎的意愿?纵是有千万个不愿,也只能压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
老掌事排开众人,不快不慢的走上高台,恭恭敬敬的向清都山水郎作着揖,道:“山水郎有何吩咐?”
清都山水郎道:“吩咐不敢,却有一事相商。”
老掌事微倾着身子,低垂着头:“请山水郎明示——”
清都山水郎看了台下的众人一眼,道:“本山人刚才说要为诸位谋一点福利,不知老掌事可有听到?”
“听到
了。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本山人还要在这里讲一个故事,不知老掌事可有什么意见?”
老掌事的头垂的更低:“山水郎能来醉芳楼楼讲故事,实在是醉芳楼的荣幸,我这糟老头子欢迎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意见?”
“外面街头巷尾的说书人讲故事都有人打赏,不知本山人这个写书人讲故事,是否也有这个待遇呢?”
“理应有——”
老掌事发现自己已掉进了一个预谋已久的圈套,一双眼皮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清都山水郎接着问道:“那本山人在醉芳楼讲一个故事,又能换来多少打赏呢?”
老掌事暗暗转动着目光,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数额往小里说,肯定是会伤了清都山水郎的面子,数额往大里说,又怕最后达不到预计的标准。对于别人来讲,达不到预计的标准并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赔个不是就可以解决,可对于腹黑成性的清都山水郎来讲,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如此。
清都山水郎极有可能会让做出预计的人,将相差的数额补齐。老掌事在醉芳楼做了这么多年的事,虽然存了一点钱,但又可能补的齐因怕伤了清都山水郎面子而作出预计的差价?
老掌事似是很了解清都山水郎,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多了一个心眼,没有马上作出预计。
饶是快速转动着
脑子的老掌事,圆滑世故已到极点,这才得以想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又向清都山水郎作了一揖,道:“那就要看台下的诸位英雄好汉,能赏脸到什么程度了。”
“回答的真好,老掌事果然没有让本山人失望——”
清都山水郎看了老掌事一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问道:“只不过,本山人即是为台下的诸位谋福利而来,又怎么能够让他们破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