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先生说,我们哥几个来到贵宝地,全凭冯叔帮衬,这东西是先生特别嘱咐我带过来给冯叔的见面礼。”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晚辈,您是长辈,这都是礼数,不能乱。”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不让他当面尝着甜头,他绝对会藏着掖着。
按道理说,当面送礼的时候,收礼人是不能当面打开礼物的。
说着,把锦盒推向老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果只收到其中一只,另一只明明知道它存世,却无法得手,那种感觉简直抓耳挠腮,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梦里都是在拍卖会现场举牌子。
说着话,眼睛一直瞟着桌上钱升带来的那个锦盒。
如果这辈子碰不到,还则罢了。
“难道我们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这礼物是我家先生特意给冯叔挑的,一只元青花的小梅瓶,听说冯叔当初在琉璃厂学艺的时候,对瓷器就特别有研究,您先掌掌眼?”
“好了!您四位算是齐了。这两位头回见,我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姓冯,在当地做点小买卖,跟白老哥有些交情,这次你们来兴庆府,白老哥特别嘱咐我,要多照顾照顾你们。”
但是事已至此,我建议咱们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四人驱车来到上次跟老冯见面的羊杂馆子。
“多谢白大哥惦记。这礼物我就收着了,我这人也是江湖人,有什么事不喜欢藏着掖着,叫几位过来,也是为了给一会的德隆楼聚会打个提前量。
梅瓶,作为一种观赏器,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摆放。
“好,白大哥的眼光是真的好,这可是件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那我们可就要全力仰仗冯叔了!哥几个,咱们先给冯叔敬一杯。”
钱升现在直接告诉他礼物是什么,又请他掌掌眼,算是投其所好,场面上也不尴尬。
在场几人也就知道,老冯是听懂了。
两人上前跟他握了握手。
刚进包间,老冯搓着手就迎了上来。
这一只梅瓶的品相非常不错,从光泽度上来看,不像是土里出来的。
说着话,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青花梅瓶。
“元青花的梅瓶?这可太贵重了,要不还得是白大哥,知道我喜欢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