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落下,将那片深情的金光掩盖。
林臻将慕容嫣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睡吧,我的嫣儿。”他低语。
“嗯。夫君陪我。”慕容嫣迷迷糊糊地应着,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窗外,月明星稀。
寝殿内,一片安宁。
。。。。。。
辽东大地,冰雪消融,草木萌发,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平壤城已经投降,高句丽故地尽数纳入圣徽版图,设为安东都护府。
经过近一年的治理,新政成效显着,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这一日,春光明媚,慕容嫣忽起兴致,欲亲往安州城外的乡间,看看春耕情况,体察民情。
此行并非盛大仪仗,但也绝非微服私访。
慕容嫣选乘一辆装饰典雅但不失威仪的凤辇,由精锐骑兵护卫。她特意吩咐带上樱花内亲王同行,美其名曰“让其见识天朝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之景象”。
林臻自然骑马随行在凤辇之侧。
凤辇内,慕容嫣并未穿戴繁琐的礼服。
春日渐暖,她只穿着神凤降世裙,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辇中,透过轻纱窗帘,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景色,凤眸中带着一丝审视与满意。
神凤降世裙在这春日出巡的场合,与自然风光交融,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极致玄黑的苏锦底料在明媚的春光下,不再显得沉郁,反而透出一种吸纳万物生机的深邃,织入的金色棉绒与真金线则在阳光下流淌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而充满希望的辉光。
睡裙之上,那只擎天巨凤的图案,在行进中,少了几分殿中的静态威仪,多了几分巡视疆土、泽被苍生的动态气度。
宽大的喇叭袖被罩衫袖口所掩,但她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在她偶尔抬手拨开窗帘时,在光下一闪而过。
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在宽敞的凤辇内,并未拘束,而是随着车辆的轻微颠簸,自然地铺陈、堆叠在铺设着地毯的车厢地板上,形成一种行进中特有的、流动的凌乱。
这种凌乱,更添几分真实与生气,仿佛这身华服,本就该与这天地万物相连。
棉质的透气与睡裙的舒适,让她得以在旅途中保持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