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第一次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见陈砚川。
还是昨天的停车场,陈砚川还是比他先到。
林亦敲了敲车窗,提醒陈砚川自己到了。
陈砚川开门要下车。
林亦突然起了个心思。
“今天好冷啊。”林亦拢了拢冲锋衣的领口,探头往陈砚川车里瞧,“我上去坐会儿,蹭蹭你车里的暖气。”
陈砚川狐疑地瞧他一眼:“今天升温了。”
“……”
林亦眼神闪躲,强词夺理:“我就是冷,不可以吗?”
好在陈砚川没多说什么。
“可以,少爷您请。”就是阴阳怪气。
林亦没看出任何陈砚川喜欢他的痕迹。
这欠揍劲儿跟平时一毛一样。
难道陈砚川有精神分裂,昨晚在直播间连麦的那个人格他自己也不知道?
林亦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坐上了陈砚川的车。
车门一关,陈砚川开了暖气,还把手套箱下面不常开的风口也打开了。
暖气从四面八方朝林亦吹过来,连腿和脚都没放过。
坐了没两分钟,他整个人都开始冒汗。
林亦强忍着热,继续测试:“外边冷,不想吹冷风去食堂,就在车里吃早饭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是个无理要求。
陈砚川的洁癖表现在方方面面,其中一个就是:在他车里绝对禁食禁烟。
他嫌味儿。
之前有一次,陈砚川舅舅应酬喝醉了,他开车去商k接了人,第二天就把车送4s店里里外外洗了一遍,还让店里消了毒。
他舅知道后还以为自己昨晚断片吐在了外甥车里,一问,陈砚川却说:“没吐,是你身上的烟酒味在车里散不掉。”
“哎哟我去。”他舅直接服了。
林亦听他舅说了这事儿也服了。
他之后还在陈砚川跟前犯过贱,说自己最近换了沐浴露,味道他喜不喜欢,不喜欢自己可不敢坐他车了,怕他又把车洗成敏感肌。
陈砚川顶着一张嘲讽脸扯了扯唇:“我不喜欢你就回去重洗?”
他哪会惯着,一屁股坐进车里:“就不,我熏死你!”
后面陈砚川有没有再去洗车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