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平遥府的那些同仁,被砍了脑袋的大有人在。
林远兴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走进园林准备入席,却发现谢良柱急匆匆走出来。
“知府大人,不好了。”
林远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怎,怎么了?是席位出了问题?”
谢良柱咽了咽喉咙,急忙道,“镇抚使大人还未入席,所以
“晚宴迟迟无法开席。”
“不是让你亲自引镇抚使大人入席的吗?怎么还未入席?”林远兴眉头一皱。
“大人进去一看便知。”谢良柱说道。
林远兴狐疑地瞟了一眼谢良柱,然后小步急行,走入宴客之地。
大堂内,一众主事和司务没看出什么问题,三三两两先聊着,气氛热烈。
但是再往里走,专门安排左右参议的厅房内,所有左右参议却都还站着。
没有一人有坐下去的意思。
而且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都静静地看向厅室中心。
那里传来了时断时续的谈话声。
林远兴小心翼翼赔礼,往里走去。
席位要是出问题,必须要尽快解决,可不能破坏了十二位镇抚使大人的兴致。
可是当林远兴好不容易挤进去,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整个人怔怔站在原地,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雷霆劈落。
整个灵魂都在战栗。
只见十二位镇抚使围坐在一起。
和他们坐在一起的,竟还有一人。
赫然是忠勇伯,
李长安!
林远兴耳畔传来他们清晰的谈话声,仿佛洪钟大吕轰砸在脑海里。
工部左侍郎夏云开说道,“若是建立水库,最好把百姓全都搬走,建立一座足以承载宛水、翟水,以及遥水的巨大水库。”
户部左侍郎邹伯勋却摇了摇头反驳道,
“动嘴皮子谁不会?”
“那么多百姓,说撤走就撤走?百姓们以前靠山吃山,现在一下子全部搬走,没了生计,养不活自己怎么办?”
“也不能光靠朝廷给的赈灾银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