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亦衡却没有走。
他看着徐青野,等贺瑾舟离开后,才轻声开口,“想必我父亲已经把该说的都跟你说过了。”
“那又怎么样?”徐青野倏地扭头看向梅亦衡,低吼出声。
他双目猩红,带着喷张的怒火,“就算我跟知鸢是表兄妹又怎样?在马萨诸塞州,表亲结婚是合法的。”
梅亦衡看着他,忽然哑然失笑。
是的,他怎么忘记了,在美|国,很多州的法律是允许近亲结婚的,包括马萨诸塞州。
徐青野早就是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公民了。
所以,他和程知鸢的表兄妹关系,在马萨诸塞州的法律里,并不会阻碍他们在一起。
“知鸢已经有了安安和宁宁一双儿女,我和她,可以不要孩子。”徐青野又说。
他可把安安和宁宁当成他的亲生儿女。
“那你有没有想过,鸢鸢会不会愿意呢?”梅亦衡问。
徐青野闭了闭眼,“这是我和知鸢的事,梅总就不必操心了。”
确实,有些话,梅亦衡确实是不合适跟徐青野说。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再多说,点点头,提步离开了。
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徐青野一个人。
他坐到床边,以一个专业医生的身份,为程知鸢检查了一下身体,又从主治医生那儿了解了程知鸢的情况。
剑桥就那么大,好的医院,也就那两家,又有哪个医生会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徐教授。
程知鸢的高烧仍旧没退,现在正挂着退烧的点滴。
主治医生对程知鸢为什么突然高烧,找不出具体的原因,在程知鸢的身体里,甚至是找不到任何的炎症。
徐青野只好问林听,他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