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叠地高高的铝合金的窗框就这么向两人倾倒了过来。
而此时蒲千阳所在的位置非常危险,最顶端的窗框的尖角即将砸到他的头上。
这要是被砸到,大概这人还没拉到医院可能就凉了。
危急之下,祝云宵立刻揽过了蒲千阳的腰,然后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一大段距离,随后一抬脚把最先一批掉下来的窗框踹得四散开来。
人群的惊呼、巨大的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刺耳声音、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尖锐声音交杂在一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微不足道的“咔嚓”。
忙活了一大顿,结果这两个人没一个看着镜头,可这完全不重要。
回想着刚刚取景框里的场面,小姑娘下意识感叹,“绝美啊。”
甚至都有点想自己留着了。
司机发现闯了祸,连忙下车来四处道歉并收拾残局。
祝云宵仔细地审视了他一番,在确定这人并不是伪装成普通运货司机的杀手后才放开怀里的蒲千阳,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蒲千阳看向自己刚刚站的位置,心有余悸,“还好你反应快。”
毕竟现在我大概率是没有再从教室里醒过来的金手指了。
死了,就真的是死了。
那边小姑娘看着两人依然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姿势,突然觉察到不妙的气息,把这张相纸放在了旁边的扶手上后一溜烟地消失了。
蒲千阳取过新的相纸,又把之前的那张掏了出来,两张并排摆在了两人面前。
“这两张你要哪一张?”
祝云宵伸手拿走了左边的那张,“第一张没拍好是我的原因,就我拿这一张吧。”
他这么选是有私心的。
在第二张相片中,自己一只手环在蒲千阳的腰上,另一只手护在他的脑后。
而蒲千阳,在当时的光线和事急从权的姿态的影响下定格后,看起来更像是在对自己索吻。
自己想让蒲千阳记住这个场面,还偷偷告诉蒲千阳身边的人:嘿,看见了吗,这是我。
“好吧。”蒲千阳把另一张合照放进钱包的那层透明的卡片夹里,然后把钱夹放进了外套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