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个年轻姑娘站在媳妇的角度,觉得冯冬菊也是可怜人,便有的帮忙报案,有的帮着去找冯冬菊的娘家人。
冯冬菊的娘家也住这一片,不到一刻钟,她的亲妈带着两个儿子过来了。
冯家知道有钱拿,自然是气势汹汹。
冯家和老刘家几句话没说好,就打成了一片,吃瓜群众压根儿拉不开。
公安很快也来了,这些人都被带走了。
只有冯冬菊,在打架的时候,一直靠在几个年轻姑娘旁边哭喊着,用毫无作用的方式劝架,全程没有参与斗殴,还有人证。
所以,冯冬菊在做完笔录后,就被放出来了。
她顾不得离婚,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跑路了。
供销社的乔主任这几天处处给她使绊子,还要把她调到最苦最累的岗位,即便是个铁饭碗,她也只能舍了。
她知道娘家重男轻女,她妈和哥哥弟弟能来撑腰,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她手里的钱。
刘金宝也靠不住。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在她手上有钱,可以去搏一把,她朋友就是在南边进货,做小生意,现在都是万元户了。
她从刘金宝选择让她去扛罪开始,就一直在找后路,钱和首饰之类的贵重物品早就藏在稳妥的地方。
而且,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就经常去南边的羊城倒腾货,她特意去打听过情况。
她要趁着晚上,拿了钱财,从郊区离开京市,再从津城去南边。
以后她再也不回京市了,在南边拿了货,可以就近销售,也可以去沪市或者杭城。
京市很大,要去郊区不可能靠两条腿。
她在路上拦了一辆货车,一会儿楚楚可怜,一会儿甜言蜜语,把司机大哥哄得晕头转向,反正也是顺路,就答应带她一段。
就在冯冬菊要爬上车子的时候,她的肩膀被人一扯。
“谁?”冯冬菊回头。
刘亚楠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我的好弟妹,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太不安全了。我这个当姐姐的,有义务保护你,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