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湛笑眯眯允道:“好。”
拾起银箸,但隔许久才象征性夹一筷子,更多时候眉眼弯弯盯着萍萍,她瞧在眼里,径直发问:“你不饿吗?”
柳湛笑着摇头。
“那我开吃了,我可饿坏了。”
柳湛就注视着萍萍风卷残云,被她惹开了胃口,也多夹几块,转念思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眼神幽深:“别吃太多了。”
“好。”萍萍边撕鸡腿边回他。
柳湛莞尔。
他等了一会,她碗里米饭见了底,筷子也放下,才问:“吃好了吗?”
“吃好了。”
柳湛笑着轻唤:“萍萍,来。”
她愣怔,来哪里?
柳湛屈屈五指,示意她坐在膝上。
遵照纳礼布菜,并非他饿,而是不想怠慢萍萍,就像他今日进门前还特意让人在廊上烧了纸马。
他身为太子,纳御侍不能拜天地官家,不能夫妻对拜,逾矩失仪,但私下喝一杯交杯酒还是可以的,他也愿意讨她欢心。
柳湛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萍萍。待她接过,又给自己也斟一杯。
“官人要喝酒吗?”她脆生生地问。
嘘,不要说话,柳湛视线追随自己的手,穿过萍萍胳膊,甜甜腻腻的蜜液随着他的动作,难以自抑地从心泉里涌出,浇灌整片心田。
酥酥麻麻的感觉,胀得胸腔鼓囊囊的,他甚至有些鼻子发酸,送杯至唇边,一饮而尽。
萍萍也学他的样子饮尽,两人喝了个交杯。
第54章第五十四章“萍萍,你不能悔了。”……
萍萍扭头眺案几瓜果,继而低头看酒杯,扶了扶额:“这怎么好像洞房花烛一
样。”
柳湛牵着她的手放下酒杯,笑道:“这就是洞房花烛。”
因为语气太过温柔,他甚至染上了颤音。
萍萍嘴角的笑回收:他想起来了吗?!
想起他们的洞房花烛,跟今晚同也不同,萍萍张嘴要啪啦倒豆,柳湛展臂抱住她,在她颈间吸了口气:“别说话,让我抱会。”
他轻轻呢喃:“昨日我诛杀逆党后,就想这样抱着你。”
这一说萍萍旋即深吸了口气,昨天她悬了一整天都没放下来,到后来见他当了太子,袁未罗又说安好,她才卸力足足睡了五个时辰。
萍萍拉衣领,女使给她穿绉纱的褙子和大袖,还套帔坠,层层叠叠贴心口的平安符都不好找了。
柳湛从下往上,扫过她的抹胸,又看头上金冠绢花,脸上霞妆珍珠,最后目光落在她唇上,喉咙发紧,眼眸幽深:“在找什么?”
“找到了!”她掏出平安符就往柳湛的玉带上系,坐着不方便,她站起来,“这个你戴上,能保平安的。”见过了他的精致衮服,但她觉着自己绣的平安符也不差,“虽然是我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