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晚说着笑容癫狂的看向身边的女孩子。
可岑璇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解脱和自由。
吕山途下车走到沈霁渊身边,动作熟练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给他。
男人扫了眼,“不会。”
吕山途也没在意,自顾自的点火之后吸了口。
“她是我见过最别扭的人,喜欢岑清慕那么多年,他老婆还在的时候不敢说,当然也不能说,可岑清慕丧妻之后,他一个人过的那些年,明明也是有过机会的。”
但黎书晚选择了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
他也没什么宣泄口,只能对着沈霁渊说说这些话。
好在这男人没嫌他烦。
“不过感情这事儿也说不好,岑清慕和他老婆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江淮人都知道他多疼老婆,人家的感情深厚,贴上去的人也只能被称作是不识时务。”
这是世界上感情,有双向奔赴,争分夺秒的。
也有仰望倾慕,封为神祗的。
黎书晚对岑清慕的感情,显然属于后者。
“她年少的时候过的并不容易,父亲酗酒家暴,母亲生病早亡,她能走到今天已经成为了很多人口中的励志模板,其实或许,她不应该到江淮来。”
如果没有到江淮来,黎书晚也能够在其他地方发光发热。
能够脱离她生长的沼泽,开出向阳的花朵。
她不会遇上岑清慕,能够找到爱她的人好好活一辈子。
只可惜,这些都是吕山途描绘的如果。
霞光穿破云层落在海面上,连带着吹过来的风都温暖了几分。
黎书晚看着岑璇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在她的心里,潜意识的觉得,岑璇或许是嫌弃她的。
“我从前觉得我爸挺可怜的。”岑璇忽然说道。
白婳得到了岑清慕所有的宠爱,可却不爱他,一片真心被践踏。
直到现在岑璇都在替父亲不值。
可岑清慕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人,他依旧爱着那个让他伤透心的女人。
人这辈子,总是会多这么些阴差阳错吧。
“他倾尽所有的对太多人好,可最终那些人却将他给的温柔化作刺向他的尖刀,所以我觉得世界上最笨的人应该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