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几把刻刀还是不行。”岑璇端着碗看向童乐川。
后者点头,玉协这边也会提供刻刀,但每位玉雕师的习惯不同,用的趁手的工具自然也就不同。
童乐川倒是自己带了,岑璇的工具同样也带过来了。
可这次涉及到复杂的镂空雕刻,需要的刀细致程度极高,所以两人还需要在工具方面再多费点心思。
“之前师傅有把专用的刻刀,来之前我联系他了,他老人家倒是很乐意借给我们。”
镂空雕刻对刻刀的和操作者的技术都有十分高标准的要求。
“不过,一开始定这个基调的时候我其实也不确定你到底行不行。”童乐川看着岑璇毫不避讳的开口。
国内镂空雕刻的技艺顶峰就是鬼工球,内外五层最里面那层为实心球,堪称鬼斧神工巧夺天工。
如今江淮的玉雕师里找不出能够有鬼工球那样的雕刻技艺的玉雕师。
当然了,从前将这门技艺传承下来的人,就是岑璇的爷爷。
岑老爷子的技艺炉火纯青,之后这门技艺传承到了岑清慕这里。
也正是因为擅长镂空雕刻,所以他才会被选中成为国礼玉雕的玉雕师。
岑璇在这次比赛的最后一个作品用的就是镂空雕刻的技艺。
也正是从这其中看出了岑老爷子的影子,所以组委会那边才同意让岑璇担任这次的玉雕师。
“忙着呢。”
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童乐川和岑璇同时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岑瑶。
这是上次的风波之后岑璇再次见到她。
岑瑶手上还缠着绷带,人也不如从前那么的有精神。
光鲜亮丽的妆容不复存在,多了几分沧桑。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过来收拾东西。”岑瑶站在看口道。
童乐川往碗里夹了块肉,安静的看着岑璇和岑瑶的对峙。
这两人从小斗到大,如今岑清越惨败,在自己哥哥的葬礼之上得到的所有东西全部被岑璇收回。
岑清越一家人如今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在江淮无人不知。
“之后打算去做什么?”岑璇说着看了眼岑瑶的手。
她的手这次烧伤的挺严重的,虽然没伤到五指,但手臂留疤是肯定的了。
“这年头,做什么都能谋生。”岑瑶回了句。
童乐川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口有些温婉的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