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纪鸿洲抬臂揽住她,略感意外挑了下眉。
“纪景洲不好,董玉珍也不好。”
秦音抬起眼与他对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些本性是天生的,她们成长起来,受到什么样的教育太重要,重要到不止影响他们自己的人生,也会牵连身边人的人生。”
“但有时候再好的教育,改变不了人的天性,纪景洲在白家养大,你五婶儿曾是多德艺双馨的人,结果呢?”
“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伴长安乐乐和晟儿,我更没有自信,能教育好纪景洲和董玉珍的孩子。”
“鸿哥,我不能把他们留在我们家,尤其还有董玉珍的私生子,我怕那两个孩子会。。。”
纪鸿洲了悟点头,安抚地轻拍她肩。
“没想把他们接到家里来来,你的担心,我明白。”
“那你准备如何安顿?”
“不管是不行的,三房跟董家都没了人,留下不小的家业,必须保证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夫妻俩就这个问题深谈,直到夜深。
*
另一边,董玉珍被送回小公馆。
她片刻都没闲着,不顾女佣的劝阻,扶着栏杆下楼,到客厅里给董府通电话。
董会长去世后,家里佣人驱散了大半,现在由老管事跟几个长工给看守府宅。
深更半夜的,老管事接到董玉珍的电话,也是不由地提起心。
“。。。小姐?您有什么事儿吗?”
“张伯,我父亲生前给我存下的银票和现钱,你都找出来,我现在就要。”
“啊?”
董玉珍脸色苍白,眼神却墨黑沉寂,十分冷静的吩咐道。
“动静不要太大,别被人盯上,听我说,五五分,一半替我埋到墓村祖坟里,剩下一半,都拿来给我,我急用。”
“小姐,您!”张伯紧张到脑门冒汗,压低声追问,“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不要问,今晚你就过来,带松儿走,动作快点,我还有事交代你。”
“。。。哦哦,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