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个多月,脉象还那样儿。”
“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关老大夫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地解释:
“我,我以为您知道呢。。。”
秦音眸色微暗皱了皱眉,没说话。
关老大夫小心翼翼看她脸色,又解释:
“。。。加上她怀的是遗腹子,早前外头又传过一阵儿有关那三房少奶奶的谣言,不清不楚的,事关纪家的名声,我也不敢多插手,一直都以为您清楚这事儿。”
董玉珍一直来妙春堂,秦音什么都没交代过。
关老大夫不知道自己除了装聋作哑,还能怎么做才对。
他也上有老下有小,都四世同堂了,到这个年纪,最怕担上什么事儿。
“早前董家老爷子病逝那时,满城的大夫都被人叮嘱过,不能再给董家医治,我这儿还是展副官亲自来说的。”
“我寻思,是大帅要治董家,治这三房的少奶奶,更不敢多一句嘴的。”
“前两日她过来,问到自己临盆时,说要重金请我过去坐镇,以防个万一。”
“我这拿不准主意,必定要来问问夫人的意思。”
“好歹是条人命,那孩子来历不明,生下后是个什么结果,也是已注定了,真不好,只当给她吃个教训。”
“既然大帅没把事情撕破脸,那就是还要维护纪家对外的颜面,这三房的少奶奶,是生还是死?夫人,您给我个准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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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大夫也算见多识广了。
这高门大院儿里,少不了几桩腌臜事。
若董玉珍不洁,丈夫刚下葬就给纪家蒙羞,纪大帅为了瞒着这桩丑事,她一尸两命或许还是最好的结果。
军阀手上,沾的血还少么?
只要秦音一句‘死’,关老大夫到日子上,连去都不会去,更不会沾这个手,自有人会做这件恶事。
若是要董玉珍活着,那他还是要去一趟的。
至于不同寻常的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董玉珍会有什么好下场,都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这件事,你别管了。”
秦音抬手扶额,眼睫微阖低声说道:
“我回去跟大帅商量,你就当不知道,照常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