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慢吞吞站起身,抬起一条手臂,看她一眼:
“走了。”
秦音抿唇忍笑,这才步下台阶,脚步轻快走上前挽住他臂弯。
*
傅文睿康复已经做了大半年。
他恢复的慢,但也在恢复。
如今虽然不能下楼,但拄着拐由人搀扶着,还是可以下床走动的。
纪鸿洲和秦音跟着陈继明上楼,便见他坐在轮椅上,正在窗前喂鸟。
金漆镂花笼子,放在窗茶几上,里面养了只白鸽。
“哪儿来的鸽子?”秦音问。
三人走进屋。
陈继明笑着揣手解释,“入夏时,有天下雨,它突然飞来的,阿玫拿了粟粒喂给它,过后它隔三差五就过来。”
傅文睿放下鸟食,回头看了眼几人,拍了拍手接话:
“瞧它通人性,也不怕人,便找了只笼子养起来了。”
纪鸿洲哼笑,“找只笼子养起来,你晓得鸽子喜不喜欢住笼子?”
傅文睿淡笑看他一眼,温吞道:
“我听不懂它心声,要么你问问?”
纪鸿洲薄唇扯了下,单手插兜走上前,拎起鸟笼子,随手将门栓给扒拉开。
鸽子见门开了,探头出来眨巴眨巴眼皮,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
傅文睿,“。。。。。。”
“这还用问?”
纪鸿洲嘴角轻扯,将笼子又随手丢在脚边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边漫声道:
“鸟儿都喜欢天空,鸽子也爱自由,它要爱笼子,自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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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扑棱棱飞了出去。
傅文睿扭头看了眼窗外,似笑非笑没说话。
秦音则看了眼纪鸿洲,面上掠过丝无奈。
她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阿睿,听师兄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能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