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碾灭指尖烟蒂,面无波澜问他:
“听你这么说,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纪川洲看他一眼,一脸无谓:
“他要死了,把我关进警署司服刑就是,到时候你们抱养了三房唯一的孩子,再顺便照顾下我母亲,等她也老死,家业都是大房的,对大家都没坏处。”
纪鸿洲目若深渊,静静锁着他,一字一句念着他说的话。
“对大家,都没坏处?”
“不然呢?”
纪川洲扯唇哂笑,“。。。我知道,你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但我可以说,我动手的时候,没冲动。”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个得了失心疯的无赖,两手张开指了指自己。
“你看看我,我反正都这样儿了,早有自知之明,也从未想过跟他争家产,不过是混吃等死而已。”
“是他先容不下我,想随随便便就打发我走,这就是他不地道了。”
“既然他纪景洲不仁,那就怪不得我不义,我反正是烂命一条,拉一个狗东西垫背,有什么大不了?”
纪鸿洲把人找来,原本以为纪川洲是一时冲动,此时会忏悔过错,那事情还有缓转的余地。
但他万万没想到,纪川洲今日竟成了副罔顾生死和道德的德性。
纪鸿洲眉心紧皱,厉喝道:
“你疯了?!他是你亲弟弟!!”
纪川洲嗤笑,“亲弟弟,他可没把我这兄长,放在眼里。”
他现在就一个理念,好死不如赖活,活不下去大不了一死。
所以谁敢招他,他就跟对方拼了。
不就是个鱼死网破?
他纪川洲活不好,那瞧不起他欺辱他的人,也别想过好!
纪鸿洲腮颌骨咬紧,颊侧绷出凛厉线条。
他半个字都没跟这赖鬼废话,拔脚上前,反手狠狠掴了纪川洲一掌。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