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间的房门被叩响,秦音无奈看他一眼,还是依言避进了盥洗室。
*
“进。”
叶长青听到屋里唤声,推门而入,徐步走进卧房。
屋里亮着两盏床头灯,光影昏暗。
纪鸿洲身披衬衫靠坐在床头,衬衫扣子一颗没系,袒露精健胸膛。
显然,正准备入睡。
“大帅。。。”
他走到床尾,欲言又止。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芬香,是属于女人的。
叶长青清楚这味道属于谁,一时微微走神。
纪鸿洲黑眸静默盯着他,等了几秒,见他还不开口,只得淡声问了句:
“这么晚过来,不是有急事?怎么叶军长看起来,还这么难以启齿?”
叶长青抿唇垂下眼,垂在身侧的手指虚握成拳,声线低沉启唇。
“。。。大帅知道,属下跟白家老三,白富洲,一直交好。”
纪鸿洲目无波澜打量他。
“嗯。”
叶长青,“白富洲受钟参谋提拔,调往徽州督矿后,一直跟属下有联系。”
纪鸿洲眼睑微眯,“直说。”
叶长青喉结轻滚,话一开口,仿佛也没那么难继续了。
他语速逐渐平和,解释道:
“。。。那些信件可能引起了秦帅的误会,属下觉得有必要同大帅也交代一番。”
“当初白家出事,白富洲急于脱身自立,属下的确从旁开解劝导过他,也给他指点过出路,故此他当属下是知己好友,才言谈无忌。”
“与好友通信,属下当时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妥,也未能意识到信里有些内容会令人误会。。。。。”
纪鸿洲眸色微暗,“什么内容?”
叶长青拳头微捏,低下声:
“有关金矿的一些话题,还曾提到一些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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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鸿洲面无情绪,看着他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叠信封。
叶长青将信封捋整齐,走到床边,双手递给他,清黑眼眸布满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