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到底谁生事?”
“一帮大老爷们儿,到军营来,不大口吃肉喝酒,总婆婆妈妈打嘴仗,那算怎么回事儿?”
秦震关无言以对,压低声念叨了句:
“你要不爱搭理,就装聋作哑,听不惯那就狠怼两句,我看你嘴皮子也不差,干嘴仗不见吃亏。”
说着看了眼他碗里的酒,“非整这些干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干嘴仗多没意思。”
纪鸿洲不以为意,撂下酒碗,靠坐到椅背上淡淡嗤笑:
“老子玩儿剩下的,早腻了,是男人就得动点儿真格的。”
秦震关看他一眼,摇头失笑:
“你这酒量,是真能唬人,往日恐怕没少跟人喝?”
纪鸿洲清声失笑,“我那个钟参谋,千杯不醉,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唬人。”
秦震关鼻息间叹了一声,“筝筝最烦烟味儿酒气,她嗓子脆弱,小时候曾呛伤过,对呼吸到的味道很敏感。”
“知道。”纪鸿洲指尖叩了叩,“在她面前我不抽,也不喝。”
秦震关温和一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这时,篝火宴席外突然隐隐骚动。
几人遁声看过去,见是有人领了一队女子过来。
为首的青年军官垂手而立,淡笑着微微点头,朝帅位见礼。
“大帅,今日营区难得招待贵客,属下也安排了歌舞,给纪帅助兴,人都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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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视线笑吟吟看向纪鸿洲:
“既然纪帅有酒性,这徽州舞姬的篝火劝酒舞,怎么说都要欣赏欣赏的,您说呢?”
纪鸿洲似笑非笑打量他,搭在椅背负手上的修长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拍子。
不等他开口,秦震关先皱了眉:
“鲁吉,明日一早还有安排,今日许多人都不能多饮,劝酒舞不用跳了,把人带下去。”
鲁吉?
纪鸿洲想起来,这人正是上次在秦震关书房外偶遇,还故意无视他就径直走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