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视线追逐着他背影,不动声色将人打量了一番,目光在他军靴上落了落,又缓缓游移到他垂在身侧虚握的拳头上。
芍药机灵的端了盆热水送进来。
秦音安静眨眼,缓缓放下箸子,起身也跟进了屋。
她进门时,男人已经立在脸盆架子前,微躬着腰背净手。
秦音歪头端详了一眼,走过去盯着他侧脸打量。
“干什么去了?”
“杀人。”
秦音黛眉浅蹙,“杀谁?”
纪鸿洲低轻嗤笑,扯下棉帕擦了擦手,笑吟吟看她。
“你还真信?”
秦音板起脸,眸光凌厉盯了眼他手。
“我没见过血吗?”
纪鸿洲面上笑意一顿,垂眼看了看自己已经洗净的手,举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哪儿有?”
“啧!少给我卖关子!”
秦音面色不耐,啪地拍开他手:
“你如今对着我,都不老实交代了?纪鸿洲,你。。。。。”
“交代,我交代还不行?”
她语气稍显凌厉,纪鸿洲立马举起两手妥协。
见秦音绷起小脸不再继续说,他眼尾扬起笑意,伸臂将人揽住,一手搭在她微隆的腹部轻柔抚了抚。
“哪儿那么大脾气?孕妇不能动气。”
秦音推开他手,“还不说?去哪儿了?”
“去跟你那异母姐姐和二姐夫过招儿。”
秦音一听便皱起眉头。
纪鸿洲揽着她往外走,嘴里话也没停:
“别说,你那便宜二姐夫是人才,挑拨离间太会了,我差点儿就信了。来,坐下,边吃边听。。。。。。”
他给秦音夹菜,哄着她一边用膳一边听。
秦音默默听他复述与董牧盛的谈话,生灵活现地,跟讲故事一样。